安置好阿楚,周宁彧抿着薄唇,起身从柜中取出了一幅画。
偏着头看得认真的姑娘,指尖抚过画上的美人,心如擂鼓,她仿佛可以晓得他要说些什么。那画上亭中回眸一笑的妙龄少女,同着阿月有七八分的相似,大约就是她的生母。
她的手抖了抖,难怪贺兰渠会说“太像了”。阿楚抚上自己的眼睛,她日日对着铜镜,时时能看得到自己的这一双眼睛,同画上的女子十分相似,即使她们的容貌只有那么一两分重叠,但这一双眼睛,是个例外。
“你从哪里得来的?”阿楚又一次摸到了画卷上的美人。她从没想过,有一天会看见这样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画像,穿着楼兰的服饰,在亭子里半蹲着采花,而这个人是她真正的母亲。
声音止不住的颤抖,她想自己表现得足够平稳了。可是,寂寞了这么多年,让她有个念想的女人,终于有了实实在在的模样,她怎么能不激动呢?
“贺兰雍给的。”周宁彧说得云淡风轻,没有点明自己擅闯三王子府邸时,一场惊心动魄地打斗。也没有说,他踩准了时机,趁着子由和贺兰雍为贺兰月起冲突时,假意被打进书房,瞧见了这幅图。
然后,便是不要脸地要走了。
总之,无论过程如何,他终归拿到了。
“阿楚,你的母亲到底是楼兰的妍语郡主,你当真看着楼兰的风云变化,不会让自己搀和进去吗?”他还是担心,血缘这种东西,是天性。他唯有她不能赌而已。
愣了片刻的尚楚之轻轻地笑了,她于此看得格外通透:“虽然我与楼兰有些渊源,但是我既然已经晓得,南朝无心使楼兰覆灭,你选的合作盟友,至少不会暴君,那么剩下的都是我不能左右,也不想参与的,我为什么要让自己成为风云的变数呢?”她从未想过要做一个伟大的政局者,也不觉得自己能够蚍蜉撼树。
静静地围观,是她能做的,也是无故卷入后不得不做的一件事。
舒了一口气的周宁彧,这时才抽出一封信,让阿楚细细地看了。他握着她微抖的手,“裴苼没事,你不用担心,这书信是他亲笔写的。至少,别让他更担心,他在信中特别注明,不教你晓得的。”
稍稍平复了心情,阿楚差点没把信笺掀到他的脸上去。
她和裴苼之间没有过多的相处时间,可他到底是她的兄长,明珏郡主唆使人在陛下赐婚当夜的游船上纵火,让裴苼落了水,险些没命。可是,没有痕迹的手段,便只能推做天灾。明珏郡主岂是好相与的,她必定是想要了兄长的命!
不在京中的她,都能想象到那个场景里的险象环生了。而他的安抚,不能算作无力吧?应该是正常女子都想骂一顿了。
“阿楚,不要激动。裴苼肯定没事的。”皱着眉头看美人在自己面前横眉怒目,周宁彧颇有些冤枉,他说得信誓旦旦是有充分的理由的,只不过这个理由不能暴露……
于是,就演变成他得罪了自己的小娇妻?这笔买卖万分不值当,心中叹气的男子便毒骂了裴苼两句。不是大舅子的时候,他以为阿楚喜欢这样的男子,成了大舅子后的裴苼,依然没留给他一件好事。
聪明的彧郎,也不在此处多做纠缠,拿出了前几日贺兰渠给他的珠子,他捧着她的手心,将珠子扣在她的手中,“这是你的吗?”
诧异地看了周宁彧一眼,阿楚伸手去摸自己颈间挂的小锦囊。她舒了一口气,锦囊还在。慢慢地摸遍了锦囊,她又蹙着眉头了,她贴身带着的珠子居然不翼而飞了!若不是他给她,她竟然无知无觉。
“怎么会在你拿?”阿楚小心地将珠子重新搁回锦囊之中,抬头好奇地问道。
轻叹了一口气的周宁彧简明扼要地说了贺兰渠拿走的过程,却没有点破楼兰的这一段秘史,王室的卷宗里的肮脏,他不想让她知道得太多,也不愿意亲手将危险交予她。这些事情,知道得越多,她便越不容易和楼兰的王室分割。
心神不在周宁彧的纠结上,她发现了那幅画似乎哪里有些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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