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时间的推移,来到这凝香阁的人也越来越多,杨过虽认不出其中都有谁,却不认为一楼大厅中的这数百人都是朝堂上的官员,哪怕再加上宗室之人,也不可能悉数到场才对。
似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,完颜亮说道:“秉德兄可知,今日这凝香阁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来?”
“正待王爷解惑。”
杨过确实有些好奇。
完颜亮道:“全是因为今晚拍卖的赵宋公主、妃嫔中,有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,因此才引得一众王公贵族蜂拥而至,众人均想,哪怕无法拍下对方,若能一睹芳颜,那也不虚此行。”
杨过淡淡道:“不知是何人,竟有此等魅力?”
距当年靖康之难至今,那些被掳走的赵宋公主、妃嫔,年纪大的四五十岁以上的都有,年纪小点的也有三十岁,哪怕加上那些尚在襁褓,或是还在娘胎肚中的公主,到了如今也快要有二十岁了。
杨过自然不相信金熙宗肯大方的将那些小公主拿出来拍卖给其他人,能从浣衣院出来的,不是一些已经过了年纪的公主妃嫔外,就是已经成了死人。
完颜亮道:“这便要说到我大金当年攻破大宋国都……”
只听完颜亮将当年靖康之难的细节一一陈述出来,杨过无法装作一副坦然处之的表情,面带阴郁,同样也是为了让完颜亮能看到自己最真实的反应,实则在他心中,已是听得怒火中烧,指尖微微发颤。
想到当年金人的残暴,宋庭的软弱无能,杨过心中义愤填膺,恨不能生于那个时代,骑马操戈,将金人尽数斩杀于国门之外。
但让人无奈的是,大宋本来有机会夺回失去的一切,却被一位昏庸的皇帝给葬送了。
听着完颜亮如何将俘虏的那些赵宋公主、妃嫔形容的如猪狗牛羊一般,杨过更是油然生怒,几乎能想到那种一夜间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,无疑是上天对世人开了一个最残酷的玩笑。
尽管心中恚怒,但对完颜亮所说的话,杨过也一字不落的记下,从中推断出了对方所说之人的身份。
看出了杨过的情绪有些不对,完颜亮只道他一时间还未将自己的身份转变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秉德兄,如今你已是我大金宗室贵族,那些赵宋公主岂能与我金人相比?”
杨过依旧沉默着,没有说话。
完颜亮只是笑了笑,没有再多说什么,而是和唐括辩对到往的来宾身份,开始评头论足。
其中除了某某尚书、侍郎之子外,更有一些大人物亲至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名侍卫走了进来,故意压低了声音,对完颜亮说了些什么。
尽管此刻凝香阁内莺歌燕舞,吵闹非凡,但以杨过的功力,自然能清楚听到对方的声音。
原来,是金熙宗的小儿子魏王到了,除此之外,连另一位胙王也到了凝香阁。
金熙宗一共有两个儿子,分别是与皇后裴满氏所生的皇太子和贤妃所生的次子魏王,皇太子不幸夭折,如今就剩下一位魏王,将来或继承大统。
因为是金熙宗唯一的子嗣,魏王行事向来肆无忌惮,嚣张跋扈,使得许多人都对他敬而远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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