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注视着他:“你真当我们不敢抓你?”
郝淼伸出双手。
“来吧,警官。”
警察手中发力,将手里的瓶子攥成一团。
“行了,”另一名警察过来调和,拍拍同事的肩膀,又对郝淼说道:“帮你是上头的命令,别以为我们真跟你有什么交情,下次遇到,我一样会把你抓进局子里!”
“行行行,那么是你们来点火,还是我来?”
郝淼满不在乎地说着,从口袋里取出了镀银打火机。
一名警察盯着那枚打火机。
他对这玩意也有兴趣,收集过不少款,他清楚地知道郝淼手里的不是什么便宜货,放在市场上也要卖六千多。
一枚打火机,超过他一个月的薪水。
在他看来,郝淼掏出打火机来就是为了嘲讽他们。
郝淼把玩着打火机:“坚守你们所谓的公义,最终忍不住犯了错误,还不如早跟我一起堕落,享尽荣华富贵。”
“你少扯淡。”
郝淼不以为意,继续说道:“想过没有,你们天天守护这,保护那的,按理来说你们应该是过得最好的人,世间的美好理应向你们倾斜,以作回报。”
“可世界不是这么运行的,苦的人一直吃苦,累的人始终劳累,倒是一些偷奸耍滑浑水摸鱼的人风生水起纵享人生,这是为什么?”
“因为世上本就没有公义,公义是无耻的道德,道德是虚伪的面纱,守着制定的规则过活,岂不就是一辈子受人安排摆布吗?”
他侃侃而谈,像是一名慷慨激昂的演说家。
他的人生完美地践行了他的说法,只要丢掉庸俗的思想和道德的约束,他就是自己与他人的主宰。
猪仔,主宰,读音一模一样,人生却截然相反。
世界也是如此,一枚硬币,翻过去才是真相。
一名警察走上前去,目光紧锁在郝淼身上:“不要把我们跟你这种人渣相提并论,得了便宜还卖乖,赶紧从我眼前消失!”
另外一名警察拉住同伴:“跟这种人犯不上,办事吧。”
警察瞪了郝淼一眼,从他手中抢过了打火机。
他非常不喜欢郝淼,无论是他的为人,还是他的思想,都像是一条草丛里的毒蛇,在你看不见它的时候突然咬你一口。
警察走到密道旁,趴在洞口听了一阵。
“真的有人追来了。”
“正好,让他为这条密道陪葬吧。”郝淼微笑起来,他满脸皱纹挤成难看的回路。
警察点燃打火机,忽然有几分犹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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