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小白抬起头,看到她含笑的眼眸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接过鸡汤,却没有喝,沉声道:“师姐,你老实告诉我,是不是王守阳那个混蛋威胁你,你才答应做他的伴侣?”
东方浅月停顿了一下,然后不满地瞪了他一眼,坐在他身边低声说:“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?其实……他没你想象的那么坏。
至少他已经答应我,不再对宗门内的女弟子下手,围剿鬼门宗的首领和弟子也都召回,不会再增加伤亡了。”
苏小白没有说话,但听到东方浅月为王守阳辩护时,胸口莫名一阵刺痛,仿佛有万根针穿透胸膛。
东方浅月接着说:“虽然只是做伴侣,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,我能得到的资源远比在玄月宗多得多。
将来你如果来到中州,说不定我还能帮到你呢?”她开玩笑地说。
“我不需要这样的帮助!”苏小白站起身,双手抓住她的肩膀,直视她的眼睛,“那个人好色成性,绝非良配,和他在一起,你的未来将永远活在噩梦中!”
“和那种人渣在一起,还不如留在我身边!”
东方浅月愣愣地看着他,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如此认真、如此愤怒的表情。
不知为何,她心底竟有一丝喜悦,但……
她推开他的手,疏远地说:“师弟,你越界了。
我们只是师姐弟,现在我要成为别人的伴侣,有些情感不该存在,对你我都有好处。”
苏小白不自觉地后退两步,那一刹那的疏离让他心如刀绞。
这时,东方浅月取下手指上的空间戒指,放在桌上。
“这是我这些年积累的资源,对你来说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收入。
去中州后,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,这是师姐……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了……”
苏小白:“……”
“对了,”东方浅月似乎想起了什么,严肃地看着他,“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,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,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苏小白依旧沉默,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,以什么身份去说……
一时无言。
“天好像要下雨了,我该走了。”东方浅月看向窗外,星光已被乌云遮蔽,山雨欲来。
“以我现在的位置,再住在这里,会被别人说闲话的。
以前让你担惊受怕这么久,真的很抱歉。”她垂下眼帘,歉意地说。
“不过,”她忽然转身,微笑着看着他,“你以后也不用再担心了。因为三天后我就要走了,到时候,记得来为我送行。”
她的笑容灿烂,似乎很幸福,很难想象这样的笑容会出现在平时冷若冰霜的她脸上。
但这张笑脸此刻像一把锋利的长枪,刺穿苏小白的心,因为那张笑脸是为了别人而展露的。
“我走了……再见。”
东方浅月关上了门。
走出小院后,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,一道泪痕从她精致的面颊滑落,滴在地上。
“再见……”
空气中仿佛传来轻轻的呢喃。
房间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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