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阳步子停下转身回答江泱泱的问题:“你只是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“可……”
江泱泱还想说什么,邵阳已经离开。
邵阳走后,陆云苍兄妹进来。
江泱泱看着陆云苍,有点害怕,偷偷地拉了拉陆端然的衣袖:“端然,我有点饿了。”
陆端然看了眼自己哥哥,看着醒过来变了个人的嫂子,微微叹息。
压下心中的惆怅,对江泱泱道:“我去帮你买饭上来。”
“啊?”江泱泱是想叫陆云苍去的,等她回过神,陆端然已经快步走出病房。
病房里只剩下陆云苍和她,江泱泱显得有些局促,不敢言语。
陆云苍抬头看她许久,眼神莫名。
江泱泱更害怕,身子颤抖,低头小声说:“你、你别盯着我看。”
陆云苍未语,移开了视线。
身上灼热的视线移开,江泱泱松了口气,慢慢抬起头,打量着这个是她丈夫的男人。
陆云苍视线一转,对上她的眼睛。
江泱泱触电般移开目光,有些憨涩,结巴解释道:“我、我不是要盯着你看,只、只是……”
忽然,陆云苍说:“你不是她。”
江泱泱不解,疑惑望着陆云苍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陆云苍未言,他脑海里总会闪过一些以前和江泱泱相处的零星片段,模糊不清,但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什么人,也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。
她落落大方,进退有度,就算是出色男人,她也不逊色。
而眼前的“妻子”,懦弱胆小,与记忆里的她大径相庭。
陆云苍又看她一眼,移开视线。
她不是“她”,她又去了哪里?
江泱泱眼睫眨了眨,几欲开口,最后又忍住了,默默坐在病床上。
病房里很安静,安静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。
逆光里,陆云苍的侧颜轮廓分明,江泱泱盯着他,有些走神。
脑海忽然闪过什么片段,有些模糊,却又像是她和陆云苍。
她忽然开口:“云苍?!”
语气熟悉。
陆云苍立刻回头,对上的只有一双茫然无措的杏眼。
他有些失望,转过头,看着窗外枯黄的树木,一言不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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